孟小蝶这个名字,他十分熟悉。
因为,孟伽诩未改名之前,便是一位乞丐,叫做孟小蝶。
孟伽诩。
宋钦隐的那个心头白月光。
槐轻羽顿时想到了一个报復宋钦隐的好办法。
他改变了决绝的态度,走上前道,“孟叔,两三年不见,你还是这么心地善良、乐于助人。你的善心薪火相传,我怎么能不向你学习呢?既如此,我今日也发发善心,收留这个小哥儿吧,你也随我一起走,我不会放着你这个恩人不管的。”
槐轻羽说着,便命蓝柳去买些热水和包子,让几乎要饿断气的老少二人,先填点肚子。
蓝柳很快将东西买来了。
热水下肚,昏迷的小哥儿,很快便虚弱的睁开了双眼,眼神毫无焦距。
槐轻羽拿着包子,放到他面前。
他看见包子,立刻抓起来狼吞虎咽。
老哥儿也拿着包子,激动得热泪盈眶的吃了起来。
槐轻羽一边耐心的看着二人,一边笑着道,“别急,慢慢来,从今以后只要有我一个包子吃,就不会亏待了你们。”
孟叔和孟小蝶一人连吃了三个包子。
吃饱有力气后, 二人纷纷跪在地上,朝着槐轻羽磕头。
槐轻羽侧身躲过,又连忙将二人扶起来, “不必多礼,我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, 没有孟叔你救我的命,我哪能有今日的福气呢?”
孟叔感动得热泪盈眶, 当即拉住孟小蝶的手, 嘱咐道,“你看公子多么仁善,从今以后, 只要公子有需要,你就算付出生命, 也要报答公子的大恩,懂吗?”
孟小蝶闻言, 立刻跪在了地上,又邦邦的朝着槐轻羽磕了好几个响头。
槐轻羽将手摁在地上,垫住他的额头,“别磕了,孟公子,我不需要你的感谢,只希望你以后与孟叔健健康康的便好了。”
他说着, 将孟小蝶拉了起来。
他松开孟小蝶的手后,孟小蝶眼底自卑的光一闪而过, 迅速的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后。
他的手乌漆嘛黑, 又脏又臭,根本不配触碰这位公子。
槐轻羽又请二人上马车。
二人拘谨不已, 刚要登上马车时,旁边的一家住户,飞快的打开了门。
一个胡子花白,尖嘴猴腮的歪嘴老头,从院子里衝了出来,拉住了孟叔和孟小蝶。
老头皮肤干枯,约莫五十多岁,眼神凶狠的瞪着槐轻羽,“你们是谁,凭什么将他们带走?”
槐轻羽看着老头,禁不住皱了皱眉。
蓝柳走上前去,不屑的笑了笑,“老人家,我们公子你可惹不起,还不赶快滚开?”
老头闻言,怯懦的蜷缩了一下,却又迅速的挺直了腰杆。
他声嘶力竭的怒吼着,“我怎知你们是不是人贩子,敢带走我的人?休想?”
槐轻羽看着老头,前世调查的关于孟小蝶的记忆,又浮现了出来。
他看着老头,眼神冷得吓人,直接给蓝柳使了个眼色。
蓝柳立刻会意,抬起一脚,将老头给踹到在地。
老头不堪重负的倒在地上,口吐鲜血,看着好不吓人。
孟小蝶走过来,看着吐血的老头心生不忍,忍不住怯生生的道,“槐公子,你别杀林大叔,他是个好人,经常施舍给我窝窝头吃。”
孟叔也是个知恩图报的,急忙道,“对呀,槐公子,老林很善良,曾经施舍过我们窝窝头。”
善良?
槐轻羽讽刺的笑了笑,解释道,“你们都误会了,这老头根本就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人。”
他说着,命蓝柳与青鸿闯进老人家,挖开老人的院子。
赫然从那土里挖出了数十个人类头骨。
孟叔和孟小蝶见状,瞬间吓白了脸,明白了那姓林的歪嘴老头,就是个罪大恶极的杀人魔。
孟叔壮着胆子问,“那他怎么还好心施舍我们食物呢?”
蓝柳走过去,一脚踩在歪嘴老头的命根子上,气愤的骂道,“老货,你亲自解释解释,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。要是不老实听话,我就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歪嘴老头蜷缩成虾米,抱着下面不停打滚。
蓝柳作势还要踩他关键部位,他才不敢再痛苦喊叫,颤巍巍解释开口解释。
原来,歪嘴老头自小家里穷,娶不着媳妇儿,只能去捡街头没人要的乞丐哥儿。
没想到连乞丐哥儿也嫌弃他又丑又猥琐,宁愿乞讨也看不上我,他只能将其绑回了家强迫,腻歪了就直接弄死,埋在院子里。
几十年间,他一连强占了十几个小哥儿。
他施舍给孟叔、孟小蝶窝窝头,那哪是想他们,不过是看上了孟小蝶的身子罢了。
可孟小蝶才十五岁,甬道未开。
换作歪嘴老头年轻时,即便甬道未开他也能强上,反正吃苦流血的都是哥儿。
可他现在老了,家伙什疲软,甬道未开的哥儿他根本捅不进去。
进不去,他就只能等孟小蝶长大。
可他又吝啬,不舍得将孟小蝶带回家,供他一日三餐,但又怕孟小蝶讨不到饭去别处乞讨,他找不到,只能每隔两三日,施舍他们几个梆硬粗糙的窝窝头。
就这样,孟小蝶和孟叔靠着几个馊掉发霉的窝窝头,加上再与行人乞讨得来的食物,勉强能饿不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