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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1蛋挞(1 / 2)

晏妈妈见晏沉从房间里出来,忙上前拉着他去书房说话。

“你爷爷怎么说?”晏妈妈知道卿月松了口,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。

晏沉急着回房看卿月,应付道:“爷爷自然是同意了。”

“那就好,我还担心你爷爷那脾气,转不过弯呢。”在儿子面前,晏妈妈讲话没什么顾忌,又问。“月月没有别的要求?”

晏沉蹙眉,沉思了一会:“没有,只取了孩子的名字,再没别的了。”

“好……那就好。”晏妈妈点头,拍了拍晏沉的肩膀。“我还担心呢,月月毕竟不是小门小户出身的,又是卿梦的独女,以卿梦的性格,若是月月不肯,她自是会站在女儿身后撑腰的。好在,月月还是乖巧的。”

晏沉脸色沉沉,有些疑虑地开口:“我本来也以为她会跟我闹的,只是她突然就服软……倒让我觉得有点意料之外。”

晏沉心里有些暗暗发怵,卿月这个行为实在是有些反常。她虽然乖巧,婚后大部分时候对他也是百依百顺的,可是晏沉清楚,卿月的性格其实是很拗的,下定决心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。这次这样大的事情,只是几句话哄哄就好了?他有些没底。

“傻小子!”晏妈妈捂着嘴笑起来,一副过来人的模样。“女人嘛,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,心自然就向着你了!月月性子又软,你多哄哄,她自然都听你的了。”

晏沉听后点点头。

“对了。”晏妈妈的笑突然收起,表情凝重起来。“城南那个,你还没处理?月月是个心软的替你遮掩着,到时候若是被卿家……”

“妈!”晏沉低呵,语气不悦。“我跟您保证,我对月月绝无二心,那个……是我一个朋友托我照看的,我已经跟月月说清楚了,您别再问了,也别再去城南。”

晏妈妈脸色稍稍好转,叹了口气:“行,我不管这事,你只要保证绝不会影响月月跟你就成。我现在就只盼着孩子顺顺利利出生。今晚你去客房睡,我晚上陪着月月睡,担心她夜里喊人要喝水什么的。”

“为什么?”晏沉不解,骤然睁大了眼睛。

“什么为什么?本来她胎像就不稳,这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。你没轻没重的,让你陪着,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!”晏妈妈瞪了他一眼。

晏沉面上红了红,断然拒绝:“妈!您当我这点分寸都没有吗?!您陪着她睡她肯定不习惯的!”

说完,也不等回话,他就抬脚回房间,背后是晏妈妈的骂声:“混小子你注意着点,我警告你不准乱来,听到没!”

晏沉一边无奈摇头一边往自己房间走去,想着卿月在睡觉,担心吵醒她,所以开门的动作格外轻。

房间里很安静,床上的哭声就显得格外的明显。

卿月在哭。

晏沉关上门,上前打开床头的壁灯。掀开她蒙在头上的被子,不出所料看见一张哭花的小脸,他将人抱起:“怎么了宝宝?不是在睡觉吗?怎么了?”

卿月见晏沉来了,反而哭得更大声了,她缩在晏沉怀里:“睡醒你不见了,我有点怕,房间里太黑了……”

“不怕,不怕。都怪我,我看你睡熟了就去陪爷爷说话了。是我不好。”晏沉像哄小孩似的轻拍着她,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。“再哭变小猪了,不哭了。以后你睡着了我都陪着你,守着你睡,好不好?”

卿月点点头,靠在他怀里听他哄着,不一会就睡着了。

大约是孕期激素的作用,卿月对孩子的爱意竟然与日俱增,令晏沉都有些诧异。可是同样,她对孩子的担忧就愈发的重。两人在老宅住了几天,卿月连着几晚做噩梦。总是半夜吓醒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“阿沉……我梦到宝宝没有了……呜呜呜,因为他没有手,医生说是畸形……打掉了……呜呜呜呜阿沉,就算那样,他也是我们的宝宝啊,怎么可以不要呢?”

晏沉比卿月更担心药物对孩子造成的影响,他忧心忡忡,咨询了好几位医生,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一致的。

“医学没有绝对性,只有概率性。”

做自己能做的,把剩下的交给报应。

晏沉只能先安抚好自己的情绪再去哄卿月:“梦都是反的,乖乖。他是我们的宝宝,不管如何我们都会爱他的。”

哄着哄着,最后的结果都是两人抱在一起哭。晏沉的心里负担比卿月更重,因为归根结底,是他犯的错。

在卿月不知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后,她提出要回卿家住,她哭着趴在晏沉怀里:“阿沉,我想妈妈了,我们能不能回家里住?你陪我一起好不好?我一个人睡觉会害怕。”

晏沉第二天就带着卿月毫不犹豫地收拾东西住进了卿家,因为在这种时候,只有妈妈和家才能给卿月带来安全感。

卿月的房间家里一直有精心打扫整理,各式各样毛绒玩偶堆满了飘窗和床头,大部分都是蓝色的史迪仔。墙上挂着她画的画,临摹的兰亭序。笔法很稚嫩,一眼就能看出执笔者的生涩。

书架上的书五花八门,从世界名着到言情小说,从诗词画册到热血漫画。她大学时的专业书人体解剖学,儿科,内科之类的排了整整一列。书架中甚至还有一列专门摆放卿月收集的各种色情小说和漫画,晏沉随便翻看了一下,其中几本是未翻译的原本,日语旁边是卿月隽秀的字迹,露骨的译释是用红笔写的,异常显眼。

“不学好。”晏沉合上书,眸色晦暗低声责备。“这会才多大?就会看这些东西。”

卿月在楼下吃水果,一时半会不会回房间。晏沉找到她书架上的宋词,这书保养得很好,拿在手上却有些不平整,中间像是夹了东西。

他翻开,苏轼的《江城子·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》一篇的页面中夹着一张照片。

男孩眉眼带笑,捧着一小束雪白的复瓣栀子,朝前伸出了手。

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”晏沉轻声念到,将照片夹回页面,合上书将其归置原位。“没想到还在这……是不是已经忘记了。”

有妈妈陪在身边,大大缓解了卿月紧张忧虑的情绪。这几日竟饭量都大了不少,晚上连吃了两碗饭,还吃了一盅燕窝,更别提水果和坚果点心之类的了,看电视的时候嘴巴就没停过。

“是感觉很饿吗?这样吃晚上睡觉会难受吧?炖点好克化的糖水你吃好不好?”晏沉有点担心,瞅她像不知道饱似的一直吃,跟在晏家完全不一样。

卿梦点了点卿月的脑袋,从她手里拿走蛋卷盒子:“吃水果可以,点心不准吃了,到时候积食有你受的。”

卿月嘟起嘴巴,作势要哭,晏沉见状赶紧拿了块凤梨酥给她。

“别纵着她,嘴馋也得克制。这么不忌嘴地吃点心也不怕妊娠糖尿病,自己就是医生,还要妈妈教吗?”卿梦板着脸,让阿姨将桌上的点心全部收走,包括晏沉手里那块。

晚上睡觉,因为蛋卷没吃够卿月还委屈地哭了一会。晏沉知道她在跟自己撒娇,他喜欢卿月这样依赖自己,这代表他在被她需要。

四月天气渐暖,卿月换好鞋去门口接晏沉下班,远远瞧见晏沉的车子在大门口停稳,卿月拔腿就小跑过去。

驾驶位的门打开,晏沉急忙下车蹙眉喊她:“别跑!当心点!”

卿月扑到他怀里,左瞧右瞧不见东西,嘟囔道:“你没买吗?你不是说给我带了吗?”

“跑什么?这要是摔跤怎么办?”晏沉不悦地责备道,看怀里的人圆了一圈的脸,他小惩大诫在卿月脸上掐了一把。“下次再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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